飄萍一隻筆,胜扺十萬軍;

邵飄萍死後80年的今天,總會有許多“邵飄萍”陸續出現,

“飄萍之筆”在不同時代不同地點,依然喋喋不休


Thursday, September 28, 2006

濕地不在 候鳥不來

“歡迎候鳥歸來”活動,百多人迎來候鳥--5隻!大家舟車勞頓、興緻勃勃兼大費周章,辦一個活動,跑了幾十里,就來看那麼寥寥可數的5隻候鳥,頗教烈日下瞎等待的人們悲憤莫名。驕陽當空,當然不是候鳥造訪的時刻,但如果我們聽到這項活動背後發出的警鐘,那就不枉費這趟迎接候鳥之旅了。
對於濕地與生態保育,我國做得有氣無力,邊踩油門邊踩煞車;一方面為保留國內的濕地,頻頻辦一些活動,喊得聲嘶力竭。可另一方面,卻沒有長遠的濕地保護計劃,小小一片紅樹林輕易就被鋼筋水泥帶來的利益給幹掉。
2年前,百萬鎮大橋還有一片候鳥的棲息地,每年供一群從西伯利亞避冬的白鷺鷥落腳憩息,人們趁此觀賞大自然最精緻的大白鷺舞姿,大批觀鳥人潮和好攝之徒,不需要千里迢迢跑到小漁村,就可以看候鳥的姿彩。可惜,大自然的禮讚,在短短2年,變成“此情此景只待追憶”,早已被填平。候鳥再來,也只能揮揮翅膀,帶走一片雲彩。
沒有先進的保護濕地技術,眼看一排排紅樹林倒下,卻束手無策,這是我們保存濕地的隱憂。填海工程進展的如火如荼,大型商船帶來的淘淘巨浪,有“亞洲大陸最南端”之稱的丹絨比艾沿岸紅樹林,就像一位禿頭的仁兄,髮線不斷在往後挪,流失的速度卻遠比搶救的速度快。
經濟發展如日中天,生態保育江河日下,這場拉鋸戰使逐漸縮水的丹絨比艾生態保育地,在馬六甲海峽與柔佛海峽交匯處,鳴咽殘存。盡管水力與灌溉局盡力去搶救它,但有多少機構與商家原意放棄經濟效益,配合搶救濕地的工作呢?短短的200公尺防護堤,孤寂的阻止整個沿岸瀕危的紅樹林,霞光殘照的海岸,又能留住多少往日繁茂的風景?西伯利亞的寒冬再來時,候鳥還能在我國找到降落的中途站嗎?
如果依據紅樹每月倒下120株的滅亡速度,占地526英畝的紅樹林,預料5年內就會禿光。而這,只是國內曝光的其中一起濕地危機案例,未曝光的瀕危濕地仍不絕於途。沼澤濕地逐漸消失,其他生物也不會有好日子過,頻臨絕種的黑面琵鷺,就是因為找不到濕地過冬,高速邁向絕跡,全球僅剩900多隻。
受影響的又豈止是候鳥,許多昆蟲、爬行類、兩棲類和無脊椎類動物,將難以找到繁殖、棲息和覓食的家園。萬物環環相扣,宇宙生生不息,人們終究自食生態失衡的惡果,同時再也難見到羽色雪白的鷺鷥群,給帶人間美好的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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