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萍一隻筆,胜扺十萬軍;

邵飄萍死後80年的今天,總會有許多“邵飄萍”陸續出現,

“飄萍之筆”在不同時代不同地點,依然喋喋不休


Tuesday, May 12, 2009

這就叫民不聊生

青年到銀行查看薪水是否過賬,就在銀行提款機門口,突然飛來一個頭盔,向他撲面而來。持頭盔的是一名劫匪,被攻擊的只是個打工仔,青年只好奉上僅有的錢財和手機。

挨著臉上的瘀青,青年自嘆倒霉。他不想報警,只因像他這樣的案件比比皆是,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今失財已算是“大幸”。但接下來的幾個月,他依然對著天花板無法入眠。

此時,警方報告:柔州罪案率下跌。可百姓並沒有感受到“這個”跟現實環境有什麼差別!

一個花圃,兩個月被搶2次,花圃主人剛剛被搶了羅里,安撫了工人,甫走出被搶劫的陰影。兩個月後,歹徒又再相中花圃,歹徒率眾10多人到花圃搶劫,花圃工人生死一線,哭叫不已,就像暗夜里的狼群,撲向手無寸鐵的驚慌的羊。

這是什麼世界?花圃主人把臉埋進手掌里,狠狠叩問蒼天:“百姓要求個生活,怎會這麼難?”歹徒儼然目無法紀,亡命天涯。

此時,警方披露,馬來西亞的破案率達到國際水準。這水準除了對警隊之外,對百姓又有何義意?

工廠照樣有成群結黨的歹徒來搬貨,廠家面對一次又一次的損失,直到再也無力東山再起。運輸業者頻頻傳出羅里失竊,歹徒犯案就像砍瓜切菜,隨時,隨地,在左,在右,讓你無所遁逃。

一天夜晚,數名印尼匪闖入新山南區警區主任再努汀住家幹案,持械打劫。堂堂警區主任被五花大綁,歹徒無法無天,莫過如此。

警察也是百姓,罪案魚肉百姓,警隊成員豈可幸免?大家同樣為了妻小、為了生活與生存,唯有不抵抗,不聲張,不惜犧牲身外物,只求別傷了家人。

孕婦被攫奪,一屍兩命,那是冰山的一角;還記得鍾委珍、何莉莉、李慧琳、周玉英等案嗎?以及我們身邊那些千千萬萬被攫奪過的親友嗎?它曾令我們痛定思痛,整個社會信誓旦旦的要向罪案宣戰。

而今,治安又如何?好了一陣又更壞,何時才是艷陽天?綁架案在虎視眈眈搜尋獵物,詐騙案如拎著通行証在張牙舞爪;那張失去至親的臉,教人揪心難忘;那些無辜失去財物的悔恨,正等著正義的救贖。

我們依然看到,失去媽媽的孩子在哭泣,我們還是看到,失去孩子的家長在悲吟,還是看到血脈相通的社會繼續為死去的生命而悲憤莫名。失者默默,其實他們想叫,想怒吼。

國沒破,家沒亡,社會怎會變成這個樣?我們有飯吃,可是我們過得不安和恐懼。若問什麼叫民不聊生?這就叫民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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