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萍一隻筆,胜扺十萬軍;

邵飄萍死後80年的今天,總會有許多“邵飄萍”陸續出現,

“飄萍之筆”在不同時代不同地點,依然喋喋不休


Thursday, September 28, 2006

姐姐妹妹“脫”起來

消費主義泛濫,人格滅頂,就算再怎樣文明,對我們又有什麼意義?世紀末的交叉點,有一句口號喊得震耳欲聾--姐姐妹妹站起來,彷彿要把逆來順受的女人給震醒。走過了世紀末的交叉點,這種又酷又炫的口號,突然間好像軟了下來,隨眼所見的,處處都是瘦身的三點式畫面,盡是若隱若現的乳浪臀風;姐姐妹妹站起來,言猶在耳,姐姐妹妹脫起來,卻悄悄又公然的進行,且是鋪天蓋地殺進你的眼簾。
她們脫的數目之多,種類之繁,可說是進入史無前列的時代,無論是少女還是少婦,甚至阿嬤也來脫,年輕活潑的女孩、風韻猶存的女人,本來就很瘦的女人,或是頂著油桶腰的女人,電視演員、蓮花一族(阿蓮阿花),風騷的女人,未發育的玉女、衛生部長式的鐵娘子,個個像瘋了的似的,統統一起競相脫脫脫;她們在雜誌、在電視、在互聯網、在大海報,總之一切的資訊傳播孔道,在左在右,忽前忽後,無孔不入的脫脫脫。
甚至脫得意猶未盡,還神色凝重的對女性同胞發出關切又急切的警告:“要保持苗條的身栽,我們需要奇蹟……。”或者,一個站丁字步的女生,把一群穿著丁字褲的大漢踢倒,因為他們是可惡的脂肪、頑固的肥油、要命的卡路里等等。
雪片般資訊,每個女性被告知,把自己的三圍變成統一的數字,這樣才是標準女人,女人的身體變成一個“馴良的身體”,被資訊塑造成一定的規格,乖乖的,沒有招架之力,且一網打盡。
這予人一種奇妙的感覺,就像中國古時的裹小腳、緬甸的銅環長頸族和大耳族、歐洲古時的鯨魚骨束腹法,它們令我們會感到不可思議,然而,我們現今這種變身的形式,又與這些有什麼差別呢?
女性脖子以下的身體,面臨資訊的肢解,唯一還可以保住的是脖子以上的腦袋,因此,女人除了在脖子以下,下功夫之外,更必須在脖子以上,下更多功夫,因為這里是姐姐妹妹唯一可以喘口氣,繼續站起來,闖蕩江湖的祕密武器。

風聞有你 親眼見你--從蜘蛛俠到貓女郎,從亞瑟王到占士邦,電的熱賣透露出一個訊息......

從蜘蛛俠到貓女郎,從亞瑟王到占士邦,電影的熱賣,透露出一個訊息:這是一個渴望傳奇、等候英雄的時代。而我們,也有一個專屬於這個時代,兼專屬於新山華教的傳奇人物,從而整個社群對明天有了一些更美好的期待。
那年的下午,學校廣播叫所有的同學到草場去,烈日當空,雖然要頂著大太陽,不過可以不必上課,到課室外透透氣,覺得還是挺好的。只是,事實並不是這樣,這不是一個普遍的集會,所有的教職員與董事們神色凝重,臉拉得尖尖像晚娘。
走廊外,空氣中,散發著一股不安的喧嘩。草場前的司令台,站著“學生偶像”馬丁,女同學欣喜的竊竊私語,好像沒仔細聽偶像在致詞,原來是宣讀要求歹徒放了郭鶴堯的請願。董事們在義憤填膺,有同學中暑昏倒,有者落淚紅了眼眶,佻皮的學生神出鬼沒,嬉笑間最終在隊伍中遁逃。那一年,郭鶴堯這個名字像風一樣,傳遍了整個校園,第一次留下那麼深的烙印。
我知道,那位每逢學校大日子時,像小馬哥一樣穿著長外套,腳步輕盈,走到台上來與學生見面招手,接受同學們熱烈掌聲的人,就是郭鶴堯,崇高又遙遠的人物。他被綁架了!
那是屬於一個少不更事的中學生的記憶,大約是十多年前了。那年1987。
歷史需要轉折,人類渴望進步,於是有人站了出來,於是他成了典範,造了傳奇,人人都稱建立典範、鑄造傳奇的人為--英雄。郭鶴堯不是一夕之間成為家喻戶小的時代人物,那股送涼的風,從過去吹到現在,在整個華社的圈子里吹送,又何止寬柔一個校園?風,至今已經吹過許多寬柔人的成長歲月,吹過新山華教綿延前向的河流,漫漫長河,微微送涼。
後來,親自接觸過這位長者,另有一番感受,不再如小馬哥卻親如市井小民,“不要為我吹牛”,他如此提醒。致詞時,聲音小,話不多,記錄他的致詞,就算幾倍的收音器都得投降。但放眼可見的是人人環繞他的眩目光環,人們要他再多說幾句,他卻遍遍簡短有力。就像被綁架時向歹徒說:“要錢嗎?拿去,居民証還我!”。是的,就算他不要光環,一身的人格仍然閃亮。
再後來,聽到長輩們口述這位長者,讓我們對這樣的人物有更多了解,他人性的一面打破了神性的假想,更讓人對典範人物有了較“立體”的認識;他也會在激昂時罵三字經、搓麻將輸錢會發飆抓狂,點點滴滴,有血有肉的身影,更為人所津津樂道。英雄原來不遙遠,傳奇也不同於神話。
一個族群如果沒有了典範人物,就失去了生機與活力,郭鶴堯的傳記推出,使我們再次呼喚正面人物,期許有來者再創傳奇。我們不須盲目崇拜英雄,但我們或可學習時代典範,從平凡中尋找平凡的不凡,從人性中建構人性的殿堂,塑造一個時代的志向,建立理想的精神家園。

傳燈,換個方向再前進

我們沉溺在老王賣瓜的阿Q精神裏面已經太久,以至於泥足深陷,無法自拔,可卻又沾沾自喜,自得其樂,見得了樹卻見不了林,這是目前華社文化現象最好的註解,今年的中秋節越發彰顯這種“神奇”的癌變,而我們竟又如此無力和麻木。
“我們在三大民族的國家能一起慶祝中秋節,証明我們的文化是自由的,宗教是自由的……。”諸如此類的台詞,一年重複又一年。“我們中華五千年文化是崇高又偉大,精緻又了不起的……。”每年我們都像井里的青蛙,定時聚在一起,聽著青蛙王如此自我催眠,徬徨在自己一廂情願去幻想的“高山症”里,卻忘了如何真正保有精緻傳統文化,甚至,忘記還有他族在同一片天空下與我們一起生活。
過去的傳燈令人感動,今天的傳燈令人想逃,我們再也看不到這樣的一個儀式能引爆多少能量,感動多少人心,能觸動多少靈魂,挽救多少好的傳統。黑色的眼珠能再像過去為傳燈熱淚盈眶嗎?或許,更多人期待的是遙遠模糊的遠方--即外來式、西方式的娛樂文化。雖然,在資訊傳播事業無遠弗屆的今天,文化交流與文化侵略勢所難免,但是我們也必須為傳統精緻文化的流失,負上一定的責任。
傳統文化精粹真的不能再吸引年輕人嗎?難道,書法只好有氣無力的推一推,民間舞要被迪斯可幹掉,藝術歌曲須讓位給卡拉ok,中國茶道得換上可口可樂?我們有真正懷抱創意與誠意的去推動書法、民俗舞、藝術歌曲、中國茶道等等嗎?或許,我們該檢討:這些傳統民俗是不是在我們流於形式的摧殘下,在我們經營不善的蹂躪下,變得老氣橫秋,過時落伍,以致年輕人視之為“酷刑”,不敢恭維。
在形式、麻木和守成里,文化節日會沒有了生命力,沒有了感動和張力,更無法帶動向心力,我們不得不關注。陳腔濫調、重複不斷、了無新意、流於形式,還有一大堆黏黏的、可有可無的爛傳統,無助於整個族群繼續走下去;包括大喊要興革的遲到、冗長卻意猶未盡的演講、誇誇其談又聊勝於無的承諾,很可惜這些需要破除的流弊,華社卻十分執著,貫徹費玉清所唱的“愛我所愛,無怨無悔”。
傳燈,該應有它的張力,它的張力足以強盛一個民族,而不該是一種麻木的形式;傳燈,我們要將好的燈火傳下去,不是將破燈、爛燈、煤油燈傳下去。如果我們還清醒的想到下一代,首先就必須把這一代打造成一個耳聰目明的“雷射燈”,立足傳統放眼四周。我們若沒希望成為“雷射燈”,至少該果敢的把不合時宜的壞習性放棄,放棄一點自我的貪婪,做個榜樣給下一代,影響他們,造就他們,讓一整代的小朋友將來成為“雷射燈”,能站在我們的肩膀上,看清世界,看到別人,更認清自己。

濕地不在 候鳥不來

“歡迎候鳥歸來”活動,百多人迎來候鳥--5隻!大家舟車勞頓、興緻勃勃兼大費周章,辦一個活動,跑了幾十里,就來看那麼寥寥可數的5隻候鳥,頗教烈日下瞎等待的人們悲憤莫名。驕陽當空,當然不是候鳥造訪的時刻,但如果我們聽到這項活動背後發出的警鐘,那就不枉費這趟迎接候鳥之旅了。
對於濕地與生態保育,我國做得有氣無力,邊踩油門邊踩煞車;一方面為保留國內的濕地,頻頻辦一些活動,喊得聲嘶力竭。可另一方面,卻沒有長遠的濕地保護計劃,小小一片紅樹林輕易就被鋼筋水泥帶來的利益給幹掉。
2年前,百萬鎮大橋還有一片候鳥的棲息地,每年供一群從西伯利亞避冬的白鷺鷥落腳憩息,人們趁此觀賞大自然最精緻的大白鷺舞姿,大批觀鳥人潮和好攝之徒,不需要千里迢迢跑到小漁村,就可以看候鳥的姿彩。可惜,大自然的禮讚,在短短2年,變成“此情此景只待追憶”,早已被填平。候鳥再來,也只能揮揮翅膀,帶走一片雲彩。
沒有先進的保護濕地技術,眼看一排排紅樹林倒下,卻束手無策,這是我們保存濕地的隱憂。填海工程進展的如火如荼,大型商船帶來的淘淘巨浪,有“亞洲大陸最南端”之稱的丹絨比艾沿岸紅樹林,就像一位禿頭的仁兄,髮線不斷在往後挪,流失的速度卻遠比搶救的速度快。
經濟發展如日中天,生態保育江河日下,這場拉鋸戰使逐漸縮水的丹絨比艾生態保育地,在馬六甲海峽與柔佛海峽交匯處,鳴咽殘存。盡管水力與灌溉局盡力去搶救它,但有多少機構與商家原意放棄經濟效益,配合搶救濕地的工作呢?短短的200公尺防護堤,孤寂的阻止整個沿岸瀕危的紅樹林,霞光殘照的海岸,又能留住多少往日繁茂的風景?西伯利亞的寒冬再來時,候鳥還能在我國找到降落的中途站嗎?
如果依據紅樹每月倒下120株的滅亡速度,占地526英畝的紅樹林,預料5年內就會禿光。而這,只是國內曝光的其中一起濕地危機案例,未曝光的瀕危濕地仍不絕於途。沼澤濕地逐漸消失,其他生物也不會有好日子過,頻臨絕種的黑面琵鷺,就是因為找不到濕地過冬,高速邁向絕跡,全球僅剩900多隻。
受影響的又豈止是候鳥,許多昆蟲、爬行類、兩棲類和無脊椎類動物,將難以找到繁殖、棲息和覓食的家園。萬物環環相扣,宇宙生生不息,人們終究自食生態失衡的惡果,同時再也難見到羽色雪白的鷺鷥群,給帶人間美好的舞姿。

執法為民 百姓有福

警員不同於一般的職業,它需要大公無私的情操,有恪守天職的紀律,更要有愛民如子的氣魄;就像亞庇曾經發生兩名警員,為了制服一名瘋漢,保護民眾不顧自身的安危,甚至犧牲生命。也有警員奮不顧身的追捕歹徒,面對百萬失款卻絲毫不為所動,滅私奉公。
警員是直接面對群眾的執法部門,他們的素質影響著警隊給予民眾與旅客的印象。哪怕只有一名警員行為不端,或者處世不夠妥適,很快就會讓警隊的名譽受損。而它摧毀警隊形象的速度,遠勝好警員辛苦建立起來的功蹟。
因此,提升警員的素質不在於一個部門,或是少數警員,而是整體警隊。尤其是警員的職業操守與紀律,決定警員到底是“公僕”還是“公敵”。
舉例,在檳城,一名警員疑看上工程師的妻子,為她著迷之際竟心起歹念,以毒品嫁媧這名工程師;在新山,十多年前也曾發生一名渴望升職的警員,為了升職,把槍械栽贓一名老人,以便領功求得晉升。藏毒與藏械都是死罪,這些行為不僅害死無辜百姓,更妨礙司法公正。
全國總警長丹斯里巴克利奧馬本周曾對警隊素質提升的問題深有所感;他在南馬士乃舉辦的“2006年警隊工作品質提升小組研討會”上,指出仍有多個部門從未派隊參與。這項辦了第六屆的品質提升活動,其實在警隊中反應並不理想。他希望這種情況不會延續到明年,讓更多警員能從這類活動中,接受思想上的衝擊,從而更有使命感。
我國警隊今年邁向200歲大壽,走過兩個世紀,警隊歷經風雨,面對治安的挑戰,人手不足的限制,也深受害群之馬所苦;我們體會警隊面對的壓力,兩年前就曾發生警員自殺,近來還有警員因為不堪一天承接10宗案,受不了跑回家。
然而,不管任何理由,老百姓需要一張執法一絲不苟的警網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否則百姓只好召喚鄰里花錢僱請保安,而這對國家與警隊無疑是一種諷刺。況且,多數的百姓都沒有自請保安的能力,他們依靠的就是國家警力的保障。百姓一旦碰上無法無天又無理的警員,無異於碰上災難,國家唯有培養出秉直辦事的警員,百姓才會有福。----

Saturday, September 23, 2006

飄萍一支筆

鐵肩辣手邵飄萍,一筆勝抵十萬軍;一位來自中國傳播界的朋友向我介紹中國新聞史上一個最光彩奪目的名字--邵飄萍。他揭發貪官污吏絕不手軟,更為當時軍閥所不容,他“說人話,不說鬼話;說真話,不說假話”的辦報主張,最終卻以惡意誹謗罪而慘遭處死。
我這位朋友後來離開了傳播界,因為他認清“舌下無君子,筆下無奇士”的傳播生態,即:記者的七嘴八舌,記者的奮筆疾書,往往都是難起作用的垃圾,或是一堆莫名其妙的混帳;記者的筆往往得在制度下屈服,遵照新聞機構的指示,有時還得言不由衷。
然而,邵飄萍死後80年的今天,總會有許多“邵飄萍”陸續出現,“飄萍之筆”在不同時代不同地點,依然喋喋不休;它寫盡官官相護,揭露大盜之行,它圍攻熱門話題,也對準焦點人物;“飄萍之筆”,讓華小撥款無所遁形,讓華校割地起死回生,“飄萍之筆”掀起“反攫奪”,激起“拼治安”,它直指時代的弊端,以教育者的角色出現在人民心目中,它推動文化藝術,啟迪民智,引領思潮,甚至嘗試從政治禁忌中突圍。
與此同時,正有許“飄萍之筆”,淪為揭發緋聞和秘密的狗仔隊,或為無品的偷窺狂,把讀者當成一年級小學生,天天寫簡單的文章給讀者看,互相“幫忙”拉低彼此的水平。有者,或為幼稚的追星族,從女星添丁、喂奶、擠奶,一路直追到“斷奶”為止,天天充斥著諸如此類,讓人看了恨不得一頭撞牆以便快點把自己給off掉的無聊新聞!
這位離開傳播界的朋友,最終勸我繼續當記者,因為百姓的心里話有口難言,郁郁難申,總得有人自我期許懷抱“飄萍之筆”,把百姓的話給娓娓道來。邵飄萍,只活到40歲,以新聞記者終其身,然而,又有多少記者可以如此,以真正新聞記者的面目出現在人民眼前?

Wednesday, September 20, 2006

莫攫奪華小撥款焦點

華小撥款騎劫現象揭發,平地一聲雷,激起千層浪,說出許多教育工作者不敢說的話。原以為後續的報道將有更具社會意義的發現,即有關撥款流向的揭露,也有相關案列的曝光,更有政府部門的嚴正看待。
可惜,接下來的兩天,我們看到的不是針對問題做追查,不是有關部門的關注;上封面版頭條的,是你來我往劍拔弩張的口誅,爭辯蓋過了原本的方向。
敢問一句:沒有東西比正視“華小撥款問題的焦點,讓小學生確實的受惠”更重要嗎?忙著面子、道歉、推脫、否認的官爺兒們,是否已沒有時間去理睬事實表象下暗湧的“岩漿”?
華小撥款的方式有七八種,包括:教育部、州政府、國州議員等等,通常指定承包商,這些承包商工程內容如何?實地堪場,勝過紙上談兵。5萬令吉只做到3萬令吉的篱笆?釘幾塊板就幾萬令吉?林林總總的“傳言”是否屬實,不是在蹲在辦公室里說一句“沒有這回事兒”,就可以磨滅的,難道不該去看看,查一查嗎?
一個問題的發生,往往“官腔”都會告訴我們:“不滿可以直接向有關部門反應”,簡簡單單一句話,可是老百姓要“走到”這句話還得“翻山越嶺”;尤其是教育界人士,難言之隱恐外人難以理解,他們的隱憂是一旦上訴不成還反被對付,華教人士更是為了華小未來著想,也只好息事寧人。況且,華小有撥款已彌足珍貴,還敢嫌東嫌西嗎?因而,也造成了居高位者,一直難以聽到真話。
把焦點變成私人的往還,終不能解決問題,失去焦點之外,還嚇阻大家去揭露這個問題;政黨領袖也不願碰這顆燙手山芋,以免成為政黨間的恩怨。當然它或會讓某些指定的承包商收斂一些,讓大家更關注華小撥款的流向,但問題仍是存在,直到地老天荒。

柵欄,不設也難,設也難!

外來的路人投訴:“這里的居民有什麼權利把公家的路圍起來,我孩子就讀的幼兒園在範圍里面,每次接孩子下課都要查,不然就得買通行証貼在車境上,一年要5令吉耶。”
居民委員會則說:“一年付5令吉,買你接送孩子上下學時的‘安全’,難道過份嗎?”三天兩頭的劫案,深受其苦的居民受不了生命受威脅而“圍城”。
圍城,從此路上零罪案,居民過著幸福安心的日子,可以徜徉在朝陽下晨跑,可以在昏黃的路上聊天,老伴兒手牽手踏著夕陽歸去,兒女再也不必擔憂,鄰居則三三兩兩散布在路上閑話家常。
圍城或不圍,誰是誰非,難以說清,大家都有立場,而且立場都很有道理;不過,如果治安好,大家還會陷入兩難嗎?
治安好,百姓需要圍城嗎?要不是生命受到威脅,誰願意一個月多花費一筆開銷去請保安,居民何必要集資建警衛亭?
莫忘,“安居樂業”本就是國家應提供給百姓的權益,現在百姓還得花額外的錢去爭取“安居樂業”。
千錯萬錯,一切都是歹徒的“錯”;千不該萬不該,治安差最不該。城外的人難以理解城內人的感受,您的家人每天在歹徒的刀尖下生活,試問有誰不會去想辦法?
“住宅區,不能設柵欄。”國安部如是說。好的,百姓當然也不希望圍起一道牆,完全把自己封鎖起來。但請國安部先給百姓“國安”,他們才能辦到。

Tuesday, September 12, 2006

明天又是另一天--世上只有土地與明天同在......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明天又是另一天”。《亂世佳人》(Gone With the Wind)女主角郝思嘉,在顛沛流離的苦難中,失去了家人、愛人,最後連孩子也死了。一無所有的她發出了屈強的挑戰:“tomorrow is another day.”
句子雖短,可以喻大;“Tomorrow is another day ”,彰顯著:人類什麼都沒有的時候,還有未來與希望。“tomorrow is another day ”告知我們:人類,還沒有破產。
即使神密的疾病、凶猛的天災、有治安不靖、有昏官亂政……意外、搶劫、鎗戰、殺人,或失去親人、或生活困頓、或人生低潮,精神極度痛苦,但“tomorrow is another day.”
明天充滿了無數的未知,這就是積極生活的動力所在;在新聞線上,年輕女子為意外身亡的未婚夫,在屍房哭得死去活來,還指天罵地誓不想活。但有一天,您卻看見她充滿幸福的樣子,摟著孩子與丈夫共享天倫。這就是人類積極存活下去的力量。這種能力把人類自己救贖回來。海嘯的災民不也靠這股力量,挨過失去親人與家園的斷腸之慟嗎?求生的信念救了他們。
Tomorrow is another day,傳達了希望、樂觀與不向命運低頭的屈強;日本女伶菜菜子被機器測出腦袋年齡高達52,她對自己的未老先衰大受打擊。再次測試,結果得20多歲。但tomorrow is another day,她豪語向廿歲出頭邁進,挑戰年輕。
汪道涵病逝,台海兩岸痛失友好橋樑,教大家永遠懷念。但tomorrow is another day,另一個“汪道涵”,另一個“辜振甫”,已在時勢造英雄的角落誕生。新加坡醫藥籌款傳出弊端,tomorrow is another day,總會挽回民眾支持慈善的信心。
從個人到家庭,從團體到國家,從古代到現代,從西方到東方,人類有能力自我安慰,讓精神騰越不幸的過去。誠如巫啟賢的歌,他唱道:“我忘不掉心碎的過去,可是我必須面對我自己,生存還要靠自己去努力,我不再猶豫。”
世上只有土地與明天同在,tomorrow is another day,大家共勉,僅以佳句,迎接今年嶄新的一天。

Wednesday, September 06, 2006

執法不可代言--百姓變警察,不是一個正常的現象,更不一種可喜的演變......

有話直說--執法不可代言

百姓變警察,這不是一個正常的現象,也不是一個可喜的演變;然而,在治安不靖的環境里,警察人手不夠的情況下,最終也聊勝於無。不過,我們多次發現它有延伸集體犯罪的危機;被捉的攫奪匪遭怒氣難消的百姓痛毆,甚至被打死的局面。
罪案叢生的新山,短短兩星就扣了53隻馬路上的“牛鬼蛇神”。或許大家覺得罪案降低了,壞人被捉了,高興不已。但是更深一層想:這些不是原本皇家警力應提供給老姓的權益嗎?可惜,它變成了武裝之後的百姓必須去分擔的大部份工作。
不僅志願警大力投入巡邏,花園區還圍起兩層篱笆,有者花錢請警衛和設警衛亭,陌生人彼此提防,連手無寸鐵的善良百姓捲起袖子拿起了木棍,從院子鐵門算起,到大門口、客廳、樓梯口、房間門口至床頭,都各放一支木棍,一旦有事,整街條的人都跑出來打匪。
這樣看似眾志成城的全民拼治安,其實衍生成一顆陰晴不定的瘤,控制的不好隨即癌變;目前可以發現的現像有二:第一,大部份治安工作被分攤出去之後,警察卻去做一些吊詭的工作,例如:人手不夠還跑去捉闖紅燈;第二,濫用私刑僅在一線之間,老百姓對罪案的判斷能力與自制力,決定他們“執法的品質”。
百姓成為警察之友,為罪案提供線索,防範罪案,維護治安,協助警方,這確是一個公民的責任,但是他們不應喧賓奪主。當一個老人家竟可以把闖進家中的小賊殺掉,當溫和百姓轉身變怒目刁民,不僅治安不會好轉,如此好人壞人一籮筐墮入以暴易暴的冤仇里,這樣社會不會亂嗎?這樣公理就得以伸張嗎?
以暴易暴是另一個罪案的起點,一個罪不至死的劫匪死於民眾之手,也不合乎公益的原則。增派警力,捉緊執法的權杖,仍是警方必須追求的方向,百姓、警衛、志願警衛都該成為外圍的支援。當警方的正義之氣能無遠弗屆,還須老百姓變警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