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萍一隻筆,胜扺十萬軍;

邵飄萍死後80年的今天,總會有許多“邵飄萍”陸續出現,

“飄萍之筆”在不同時代不同地點,依然喋喋不休


Monday, June 30, 2008

我家在這里

南風吹起,許多柔佛人又往長堤的方向走去,他們或從第二通道,通過新山與新加坡兩個關口,來到他們每天工作的地方--新加坡。他們有安娣、有專業人士,男男女女,年輕的、中年的,新加坡是他們討生活的地方。

在柔州,這些人有相當規模,除了在新加坡居住的之外,每天騎電單車,駕車,擠巴士進入新加坡工作的國民,數以萬計。這種壯觀的場面,只有早起的鳥兒才會遇見。

這里是他們的家,他們也沒有放棄馬來西亞國藉,他們賺的錢比在本地工作的人多,因為他們寧可每天風雨無阻的,冒著大雨、塵沙、烈日,通過森嚴的執法、彌漫的汗味、大排長龍之後,用他們的勞力、睡眠、時間與青春,換來家庭更優渥的生活。

他們賺取外匯,在新山消費,然而,邊境的風吹草動,往往敲擊著他們的心靈,而且處境為難。無論如何,這一群人是我們的子民,也應該受到國家的保護,即便他們服務的、獻力的,是長堤的彼岸,但是他們在本地消費,是推動本地經濟重要的一環。不過,更重要的是,他們是馬來西亞公民。

邊城施行雙油泵制,凡外國註冊車輛必須比照國際油價收費,此時一些"漏網之魚"被遺漏在國家的保護網之外,他們就是駕駛著新加坡註冊車輛的馬來西亞國民。政策的施行,應加入"以人為本"的元素;邊境雙油泵制也該應是認人不認車的,例如以辨識大馬卡為準。

如果這項制度是認車不認人的話,這些國民將作何感受?雖然在整個國家的人口比例中,北馬與南馬駕駛著外國註冊車輛的人口,只是小小的一群,但是國家大愛該應一視同仁,一個也不能少的。

無論他們身在何處,不管他們為誰服,或是他們賺較多錢,還是他們是大老闆付得起沒有津貼的油價,可是,一個無法推諉的事實是:他們的家在這里,這里是他們家,不管他們是什麼身份,他們終究是--馬來西亞的兒女。

Wednesday, June 25, 2008

十年南興風雨回眸

嚴格的說,那是十年之前的事。1993年南興面臨關閉的危機。

此時,因為南興的關係,一位少年田瑞汶又來到我的面前。這張臉推開了記憶的轉盤,使我回到了十年前,那個1997年左右的南興,以及田瑞汶那張童年的臉。

當時的南興,還在哥打丁宜的南興園坵,全校只有兩個學生--就是田瑞汶,還有他的姐姐田美娟。

美娟、瑞汶還很小。因為南興的處境,兩張幼小的臉常常在媒體前曝光,他們或躲在當時的校長卜錦泉的身後,或抱著外公的大腿;他倆有個了不起的外公--李培南。

就在南興華小沒有學生來源面臨關閉時,華社引發了一股救援行動,祖孫三人就在此時,成為一紙華小執照的守護天使。

每天李培南就駕著車子大老遠,載著外孫到哥打丁宜的南興華小讀書。等待孫子下課的時光,他就在校園內打水澆花或種菜,民風純樸。

2008年的今天,南興走過董事鬧雙胞的風波,走過遷校建校的艱辛募款,曾幾何時,斯里阿南的龍山廟前,還有許多關心著南興去向的華教人士討論著南興的種種直到夜深。

如梭歲月,眼前的田瑞汶,已是個身高177公分的壯碩少年。而2001年成功遷校後著落在斯里阿南新鎮的南興已擁有了新容顏,學生上千人數還不斷增加。

南興舊跡雖已糢糊,但南興的奮鬥不該遺忘!

南興華小走到今天,是每一份子的辛苦結晶,它包括了像李培南這樣的家長、接力式追蹤南興去向的華教人士、不斷與當局斡旋的政治人物,還有願意付出的發展商、堅持不輟的教職人員‥‥‥,這每一份子就像一顆顆螺絲釘,建構了南興的殿堂。

看著李培南祖孫的背影,我有一個夢想油然而生:但願華小的發展史上,不要再苦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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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June 22, 2008

魔鬼代言人

又一宗大耳窿惡行大作的案件;人,一旦惹上阿窿,回頭已是百年身;這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然而,即使人們都知道那是一個無底火坑,但是還是有人前仆後繼,往裏面跳下去。

阿窿鬧事,劇情如出一轍,即:家中有人好賭,最後向阿窿借錢,無辜的家人在多次與阿窿往還之後,終於招架不住,向媒體揭露阿窿惡行。

不過,接下來的劇情依然屬於"重覆性",媒體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的報導,還是有人繼續引鬼上身。顯然,受害家屬的聲淚俱下,社會的雞犬不寧,並沒有讓一群接一群的傻子止步。

無法從別人無數次遭遇痛苦的經驗中獲得教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傻子,當傻子遇到魔鬼的代言人,註定是無止境的沉淪。

閱讀大耳窿惡行的新聞,社會普遍同情家屬,卻不禁想譴責頭腦不清的借錢人,拖累家人,其行可誅。一個成年人,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鬼來把磨推;借錢不還,當然魔鬼就要行使它的權力了。但往往遭殃的,都是無辜的家人。

經濟不好,阿窿"見報率"也漸漸攀升。富有時,當然可以過得很好,但窮,也有窮的生活方式,因為市道不好而向魔鬼借錢,那不是理由。況且,往往找上阿窿的,多是不懂潔身自愛的賭鬼。

向魔鬼借錢,出賣的是我們的靈魂,抵押的是我們的家人;魔鬼的誘惑,總是殷勤又熱情,殊不知,來自阿窿的短暫富裕,淺嚐之後只會泥足深陷,讓心魔進駐心中,完全無法意識到自己及親人的安危已經受到威脅。

阿窿其實只是一個客體,人必須與他相抗衡才能自全,此間,人的意志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大耳窿應運而生,就像許多非法勾當,需要靠執法單位的嚇阻,而普羅百姓能做的是:看穿它,唾棄它,然後,遠-離-它-。

Wednesday, June 18, 2008

窄橋的那一端

窄橋的那一端 /徐悠

南馬邊城連接著彈丸小國新加坡,每天早上,上萬輛電單車越堤而去,傍晚上萬輛電單車又越堤而來;排在關口的人,日日夜夜的走著走著,他們來來去去,從長空望下,就像螞蟻搬家;他們為了到長堤彼岸去,去追求理想,賺取新幣。

這些人,用他們的體力換取金錢,用他的疲勞兌換成就感,更用他們的健康換取一家人的安逸。他們走著,天天如此,就像挪威畫家作品《吶喊》中的窄橋,人們只有走向窄橋的那一端。

許多專才陸續的越過故鄉的泥土,奉獻自己的才華給鄰國;安娣們早已選擇放下家務,到長堤做女工,即便一天工作12小時,並花上五六,甚至七八個小時趕路過關卡,而在家的時間已經屈指可數。

塞車,是他們必須習慣的苦楚。專才回流,時不予我,發現薪水少了七倍八倍甚至九倍,而安娣們發現她們的腳關節已經出了毛病。

到新加坡工作的出外人,失去的時間與健康,流失的青春與親情,無以憑吊,卻也無可奈何!

未離開故鄉的,無論是專才,還是非專才,他們開始想想自己的未來,考慮國家的前景,或許,窄橋的那一方,才是他們的未來,才是他們新的方向。

然而,他們心的方向在故鄉的泥土,一個有著他們家人的故鄉,從小成長的地方,孕育過他們的土地……一個讓他們感念不已,卻又悲憤莫名的土地。

Tuesday, June 17, 2008

錢,永遠不會夠用!

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沒錢,但是,錢,永遠不會夠用。

新加坡導演梁智強曾經有一部電影,演出了小老百姓最由衷的心曲而深受歡迎,這部戲就叫《錢不夠用》,"錢不夠用"也一時成為街頭普遍的口頭禪;此刻,民間已此起彼落的響起"錢不夠用"的叫聲。

然而,錢,哪會夠用呢?除非我們的心,對物質的追求有所止境。錢不夠用,很多時候--是自找的,簡單一句,便是不能貫徹"開源節流"的真髓。

開源節流,說是簡單,但是做起來卻有很多學問,它必須身體力行,堅守一些,放棄一些,收放之間,箇中學問,其中考量,唯靠個人的修為。

節流,關乎習慣,旨在把生活變得簡單;生活里有許多花費如果可以省下來,日月積累之下效益驚人。例如:每天省下一杯咖啡錢,一年下來就省下四五百令吉。

開源,涉及兩方面,一就是賺得不夠多,二就是財務知識不足;前者,當然就是要勤勞一點,努力一點,想辦法增加收入;後者,則是要有耐心和有毅力的去學習和收集財務資訊,以便把錢放在正確的位置,讓它獲得較高的增長,要讓錢的成長趕上國家的通膨,至少也要讓錢盡其用。

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人不轉心轉,心轉事事皆順暢;人是靈活的動物,高物價時代的來臨,人若不懂改變,不去開源節流,財務知識貧弱卻不願意去學習,最後就只能給自己找到一個錢不夠用的理由。

那不是自找的,難道要怪老天的錯?或是政府的錯?就算是老天或政府的無能,真的不是你要去自找的,但事實還是事實,"叫"也沒有用,受不了還是得受,更不容得你不接受!

自古人類就與許多事物展開角力,例如:四川地震,這是人與大自然的搏鬥;或者,憂鬱症的普及,這是人與內在自我的衝突。如今,高物價時代,人,要與外在環境、國家的制度展開大作戰;在燃油高漲、電費漲價,還有勢將排隊漲價的百物,願人人都看緊荷包,領悟理財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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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June 10, 2008

生活必須更簡單

燃油漲價往往是突如其來的,政府要起燃油價格,一聲不響的出擊,以免百姓四處喧嘩叫囂。反正,生米已成熟飯,你百姓要叫,也叫不出來。就算叫得出來,也叫不了多久。

百物騰漲,人們的生活需要做調整,制度不一定會跟著人民的需求而改變,只有改變自己是唯一不變的定律。唯有人心才能面對一切突如其來的變化。

生活,必須更簡單,用得簡單,花得簡單,不必花的錢不花,不必用的東西不用,可以省的地方,務必是省、省、省;一切可以回收的資源,一定要收好,至少,還可以換得幾包泡面回家,總算聊勝於無。

除了物質上的節省,心態上也必須換個方向繼續前進;此時此刻,更是我們落實"愛地球"原則的大好時機,不再煲電話粥、不再叫過多食物、可以關掉的電源必須關掉、電器可以用就繼續用,隨手丟東西已經不合時宜。

別忘了,燃油價起,接下來漲價的東西,勢必是排隊漲價,在高物價的時代一定要看緊荷包;其實,局勢壞時,錢不夠用,局勢好時,錢也一樣不夠用。這只因為--錢,永遠都是不夠用的,只有我們的心,才能決定它夠不夠用,只有我們的心,才能為我們的荷包"止血"。